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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2001年中美黑客大战的始末
中美撞机事件发生后,中美黑客之间发生的网络大战愈演愈烈。自4月4日以来,美国黑客组织PoizonBOx不断袭击中国网站。对此,我国的网络安全人员积极防备美方黑客的攻击。中国一些黑客组织则在“五一”期间打响了“黑客反击战”!
(1/5/2001)
其实中美黑客间大规模的攻击事件,最早可以追溯到1999年5月,即美国轰炸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事件发生以后,当时中国的红客窍击了美国的一些zf网站,包括能源部、内政部在内,这些网站的首页上一度高高飘扬着五星红旗。有一次大规模的攻击,还致使白宫的网站失灵三天。中国黑客攻击事件成了当时美国各大报纸的头条新闻?
同样在4月27日这天,中国ChinaByte网站专门刊文,提醒中国的网络管理员,近期屡屡得手的美国黑客组织PoizonBOx和单枪匹马的Pr0phet,前者侧重攻击windows,后者主要攻击Linux系统,虽然他们“闹翻天了也不过是个小角色而已”,但得重视才对,因为自3月以来,PoizonBOx对以“.cn”结尾的部分网站进行了283次的攻击,而pr0phet也已得手了近30次。其中绝大多数是在最近的两周进行的。
5月3日,中国国家计算机网络与信息安全管理工作办公室负责人在接受新华社记者专访时说,进入4月中旬以来,针对中国网络的攻击事件频繁发生,中国网络运营者要注意防范黑客攻击,确保网络安全。并提醒,如果发现网络攻击事件,可以将有关情况上报国家计算机网络应急处理协调中心。
撞机事件的谈判仍在继续,而网上的斗争却已然火热。一场规模更大、牵涉面更广的黑客战争,再次逾越浩渺的太平洋,在网络上展开。
一场事先张扬的黑客事件
早在4月19日,美国的Wired.com网站在一篇分析中提到,有消息称,中国的黑客们已经计划在“五一”期间发动一次七天战役,全面袭击美国网站。一个以涂改网页著称的美国黑客在后面跟了一个帖子:“所有的美国黑客们联合起来吧!把中国的服务器全都搞砸!” 4月26日,一家名叫“中国红客联盟”的组织发表战前声明,这个网络安全组织的成员被称为“红客”而不是“黑客”。第二天,美国联邦调查局发布了提醒网站加紧防卫的文件,中国ChinaByte网站则刊文提醒中国网民需要提防美国黑客。
4月29日晚11时,在一个门户网站的公共论坛里,电脑屏幕刷新的速度飞快。
“美国的PoizonBOx黑客组织目前仍在积极策划攻击行动,目标就是中国的各大网站,他们还不断唆使更多黑客加入战团。”22岁的中关村黑客小杨把刚刚从美国网站上看到的动态贴到了聊天室里。
“我们要通过互联网显示中国的强大力量,告诉他们中国是不可欺负的!”
这位略显单薄的青年语气坚定,他是一个著名黑客组织的骨干,他说这次网络攻击将在5月4日达到顶峰,因为那天正好是青年节。
4月30日晚,中国红客联盟站点。 网络安全顾问杰瑞・弗里塞评论说:“中国黑客之间的默契度令人惊讶,他们的组织非常有序,令人称奇,较之西方黑客也更加严密。”
经过一天一夜的攻击,中国红客联盟宣布“攻陷”美国站点92个,而据网友透露,被黑的站点则已超过600个(包括TW地区的网站)。由于考虑到统计上的误差,没能将一些红客所黑的网站进行及时统计,因此中美被黑站点比例大约在三比一左右。 八万红客冲垮白宫网站
“五一”大战甫停,第二天上午,就有来自美国的消息称,随着中国“五四”青年节的到来,中国黑客的攻击将会达到高峰,为此,七八个美国黑客团体组成了一个“中国计划”联盟,准备与中国黑客再战网络。
有美国的网络安全专家认为,就“五一”中美黑客大战来讲,目前双方作战的基本手法,除了将对方网页进行你来我往的涂改之外,也不见有其它的高招,并且,过了5月4日之后,这种简单的攻击还会减少。
其实他们错了,因为在5月4日的交战中,中国黑客采用了信息战中罕用的“人海战术”,紧紧盯住了美国白宫网站,并且战争一直持续到了5月8日。
美国当地时间5月4日上午9时到上午11时15分,美国白宫网站在人海战术的攻击之下,被迫关闭了两个多小时。白宫网站的新闻负责人吉米说:“大量数据的同时涌入,堵塞了白宫与其互联网服务提供商(ISP)的连接通道。”白宫网站同时接到了大量要求服务的请求,以至于合法用户无法登录该网站。
截至5月8日凌晨,美国白宫官员表示,他们目前仍旧无法确定5月4日对美国白宫网站实施“拒绝服务攻击”的黑客究竟来自何方。
5月8日23时50分,在广州体育西路的一幢写字楼里,记者见到了在此次中国黑客反击事件中充当策划组织者角色的“中国鹰派联盟”负责人Chinaeagle。在谈到5月4日的攻势时,他笑着冒出了一句:“中国有那么多的人,人海战术嘛!”
而在他桌面上,有一份几天前的报纸,赫然印着一行醒目的大标题:“中国八万黑客冲垮白宫网站”。
5月9日零时,在历经七天的反攻之后,中国黑客组织宣布停止反攻。
微软捕获的第一个中国黑客-刘蝶雨
《成长》:微软捕获中国黑客刘蝶雨大约在5年前,即1998年夏天,李开复第一次来到北京组建研究院的时候,口袋里揣着微软公司雄心勃勃的计划:6年投资8000万美元,寻找到100个最杰出的研究人员。那时候他的身边只有两个人。他们在北京中关村希格玛大厦落了脚。
从那时到今天,积聚在北京微软研究院里的这些年轻人,渐渐让全世界感到惊讶。微软中国研究院已经改名为微软亚洲研究院。聚集在希格玛大厦第五层里的年轻人已经有400多人。如今世界上第一流的5种杂志上发表的论文,每100篇中有5篇是从这个研究院出去的。而这些人中的大部分来自中国的大学校园。
2003年初,微软公司全球副总裁李开复博士与畅销书作家凌志军一起探讨微软亚洲研究院的一群“微软小子”的成功之路,即他们如何从普通人成长为天才和大师的。这正是本书的主题。
发现了一个黑客,在中国!
“我们发现了一个黑客,在中国。”
2003年1月的一个早上,张亚勤来到办公室,打开电子邮箱,这一行字立即弹出来。
邮件来自微软公司总部的安全小组。该小组的职责之一是监视因特网浏览器在全球的运行情况,专门寻找“臭虫”,然后弥补,同时还要监视网络上面神出鬼没的“黑客”行踪。
对于微软公司来说,网上“黑客”的性质是不同的。有些“黑客”的确对微软抱着敌意,专门寻找微软软件产品中的“臭虫”,利用软件本身存在的漏洞,去攻击那些软件使用者。这种攻击带有极大的破坏性,还让微软公司难堪。另外一些“黑客”则纯粹属于“技术狂”,他们专找大公司产品的毛病。
“可以肯定他是一个中国的学生,”他们告诉张亚勤,“在湘潭大学读书,名叫刘蝶雨。”
湖南·湘潭大学·刘蝶雨
刘蝶雨坐在他的拥挤不堪的房间里,盯着电脑屏幕,目不转睛,已经好几个小时一动不动。那上面是微软公司最得意的产品之一“因特网浏览器”。他知道他想找的东西就在那里面,他已经清晰地感觉到它的存在,可它为什么还不出来呢?……
他一边想,一边用手指敲击键盘。就在那一瞬间,“因特网浏览器”出了麻烦。
他咧开一嘴大板牙,嘿嘿笑了:“我破坏了它的规则,是不是?”
他身边有不少恨微软的人,看了他做的事情,不免大快人心。开心完了,又在猜测微软那边的动向。“真奇怪,”有个同学对他说,“微软还没有对你采取行动啊?”
正说笑着,电话铃声响了。他拿起来,就听那边有个声音说:“我是微软的。”
刘蝶雨当即目瞪口呆。
“也许你愿意和我们合作”
电话这边真是微软的,叫林斌,是微软亚洲研究院新技术开发部的经理。他接到张亚勤转发的邮件,按图索骥,很容易地找到了刘蝶雨。
“我们找你,没有什么特别的。”林斌感觉到对方的紧张,希望缓解气氛。
对方“啊”了一声,还是不说话。
林斌似乎想起了什么,赶忙自我介绍。说自己在北京,在微软亚洲研究院负责一个工程师小组。
“啊,啊。”
“我只是微软的一个技术人员。”
“啊,啊。”
“我们的院长是张亚勤。他是世界一流的计算机科学家。”
“啊,啊。”
“我曾经参加了视窗2000的制作。”
“那很酷。”对方终于说话了。
“我们对你的工作非常感兴趣。”
“啊。”刘蝶雨又不说话了。
“我们很想请你到北京来看看。也许你愿意和我们合作。”
“啊……”
“你寒假如果没有事的话就来吧。坐飞机坐火车都行。我们负责你的旅行费。”
“我很愿意。”刘蝶雨说,“也许吧。”
“他们是微软的吗?”
蝶雨放下电话,心里还在咚咚跳。他的第一个念头是:“这年头骗子太多啦。他们是微软的吗?”接着又一个念头:“就算他们是真的,到底为什么找我呢?该不是要把我关起来吧?”
蝶雨这样想着,第一次感觉到“黑客帝国”的惊险离奇。
实际上他不喜欢别人叫他“黑客”。“我没见过黑客。”有一次他这样说,“有的人把人家的网站都弄垮,叫黑客;有的人技术很好,也叫黑客。黑客的意思太多了,如果你认为黑客也是好人,那我就是黑客。”
说老实话,他完全是在不经意中走上这条路的,只是带着几分好奇、几分兴趣,还有几分想要证明自己能力的欲望。
事情是从2002年6月30日开始的。那一天,他偶然看到一篇文章,是一个外国人写的,举了不少例子说明怎样发现一个程序中的错误。很多在刘蝶雨看来非常困难的事情,顿时变得简单了,就像文章作者说的,“并不需要你有多么高深的知识和多高明的技巧,你只要从特殊的角度去看它。”
“我也一定能做到。”刘蝶雨这样想。
他的思路屡试不爽,他在微软的“浏览器”上到处找,不停地找到“臭虫”,但是微软也在找他。现在,微软终于找到他了。
北京·微软亚洲研究院
林斌放下电话,就去找研究院人力资源部的经理王谨,请她安排刘蝶雨在寒假期间到微软亚洲研究院来实习。
“这些都可以是假的。我只认电子邮件。”王谨觉得自己似乎不能说服刘蝶雨,只好转回头来找林斌:“这个孩子怎么这么有意思啊?他问你是不是微软的?”
林斌的电话再次来到湘潭:“你相信电子邮件,那很好,我们的电子邮件地址有‘微软’字样,这不会有假吧?”
春节过后,蝶雨终于来到希格玛大厦。
林斌致电微软总部,说他们要找到的“黑客”现在就在他身边。
“太棒了。”对方兴奋地说,“我们在一起开个会吧。”
“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林斌对他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如果想继续在‘浏览器’上找‘臭虫’。我们总部的产品组可以和你合作。你找到漏洞,他们马上弥补,打包,然后再给你。你能得到最新的程序,还没有公布的。”
两个人正在说着,蝶雨的手机响了。那是他父亲从湘潭打来的。
“没问题,我很安全。”蝶雨对着听筒说,又抬起头看着林斌:“我觉得你们微软和外面说的不大一样。”
总部佩服得一塌糊涂
蝶雨开始工作了。连续7天,他在“因特网浏览器”上找到7个“臭虫”,一天一个,而且都是很难找到的。他自己很兴奋,微软总部的人更兴奋,惊叹“这个人怎么这么厉害”。
“他的工作简直太好了。”林斌说。
第八天,林斌给了蝶雨一本书,是专门讲怎样编写安全代码的。作者是微软公司产品部门的一个经理,在书中列举了程序员常犯的错误,极为精致周到,所以这本书成为微软程序员的必读书。
林斌说:“读读这本书,你能更好地发现程序员的弱点在哪里。”
蝶雨大喜,拿回去看了第一章,脑子里面马上有了新主意。他试图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直接深入到书的作者领导的那个小组中去。
林斌听了他的想法,觉得不会有结果:“书是他自己写的,他不会在他领导的小组里犯错误。”
但是蝶雨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接下来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蝶雨在“浏览器”的地址栏里发起了他的“战役”。当他使用一种方式来表达一个字母的时候,“浏览器”没有任何问题。他继续扩张到第二种方式,仍然没有问题。他一口气做下去,不断扩张出新的表达方式,字符串延伸到第81次,系统的毛病显示出来,他笑了,再接再厉,扩张出至少两百种变化,字符串形成前所未有的长度。结果发现,从第81种变化开始,一直到第100种,系统都会出现问题,最后他莫名其妙地进入一个银行的网页。
“真是太绝了。”林斌说,“别人的测试,只变化十几次、二十次,已经不得了。实际上他的变化是从0到200多次。就是在中间一个短暂的阶段,他发现了问题。问题报告总部,那边的人佩服得一塌糊涂。”
“这种测试,我们根本想像不到。”微软总部的安全小组回电说。
作者简介
凌志军:人民日报社主任编辑、著名记者和畅销书作家、法学硕士。主要著作有《变化:1990年-2002年中国实录》、《交锋:当代中国三次思想解放实录》、《追随智慧:中国人在微软》。
“微软小子”的成长模型
1.他们的成长与优越的家庭背景没有任何关系。
2.严格的家庭教育与宽松的家庭教育都能使孩子成才,当然,这些微软小子无一例外希望有一个宽松的教育环境。
3.考试的“第一名”与后来的成就之间没有必然联系。事实上,在学生时期?他们更多地处在第三到第十名的位置上。他们的座右铭是“不必在意名次”。
4.80%的人在中学和大学时期拥有广泛的兴趣,而不只是满足教学大纲的要求。他们用在背课本和做习题上的时间,大大低于同学中的平均值。
5.他们并没具有超越常人的智商,事实是,在任何一个学习阶段,情商都显示出比智商更重要。他们之所以与众不同,是因为他们拥有健康的性格、良好的学习态度和学习习惯。
6.他们全都在关键的时候遇到了优秀的老师,而这些老师之所以让他们难以忘怀,奥秘全在课堂之外。例如:教他们如何做人,教他们如何学习,告诉他们朝哪个方向发展。
7.作者还将“微软小子”称为E学生,即他们具有高情商(EQ),将学习视为乐趣(Enjoy),追求卓越(Excellence)。这显然与传统应试教育只注重开发学生智力,而忽视开发学生情商相悖。
1999中国与美国的黑客大战
中国人民联合起来的力量是空前的强大,挑战中国主权是不明智的
是中国人的,就要一致对外,有血有肉的就要站起来
黑客王献冰简介
孤独剑客
真名:王献冰
毕业院校:郑州大学机电工程系
性别:男
个人站点:janker.org
黑客也许不需要出门,他们不需要阳光,甚至饮食结构也异于平常,他们只需要电脑,哦,对,还需要一根网线。
这是太多黑客题材的电影给我们留下的印象:他们大都在黑屋里,守着一台破旧的电脑疯狂地打字,然后整个世界被他改变了。
王献冰就是这其中的一员,太多有关黑客的事件中,都留有他的足印,但黑客永远不会用真名出名,如同他自己。
他是一个需要生活的黑客,他也需要事业,他的事业几乎始终围绕着信息安全展开――网络带给我们一个奇怪的思维,比如,我们不可能理解一个出色的小偷去做警察,但我们绝不反对一位著名的黑客成为信息安全企业的技术总监。王献冰的主要工作是信息安全,黑客也许只能算是他的副业。“我不喜欢黑客的群体活动,比如2001年针对美国的红客风波,他们使用的一些技术,我更早的时候曾经教过。”
他没有《黑客帝国》中那身很酷的皮夹克,也没有墨镜,见到记者的时候,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只能说是勉强包着身体――典型的单身男人,一切从简。他还有着中原人的憨厚,有什么就说什么,他的故事也许不像一个传奇,但足以让我们思考。
“如果不是朱明方,我想我可能就选择外企了。”
做企业是为了挣钱,打工是为了谋生,进外企是为了获得更好的收入。而对王献冰来说,去外企的念头产生,源自他对自己失败经历的总结。
1997年,毕业于郑州大学机电工程系的王献冰被分配到了郑州棉麻研究所。虽然才出大学,但喜欢计算机的他很早就掌握了高明的编程技术。“1995~1996年吧,冬天,我整晚上机,学校机房没有暖气,冷得厉害,我就披个大衣,为调试程序一晚上要重新启动机器几百次。”
他的计算机才能很快就在工作中显示出来,他也很快成了骨干。当然,毕竟是国有制单位,他的月收入少得可怜――工作一年,所有工资加起来,不够买一台当时比较落后的奔腾166电脑。
但他很快乐,并且开发出来了一些项目,这些项目为研究所带来了几十万元的收入,当然,他并没有得到什么。
互联网的诱惑让他感觉到了压力。其间,他因为给商都信息港写聊天室软件,开始大量接触互联网,也是从那时起他感觉到了信息安全的魅力――聊天室里天天都有捣乱者,如何让他们“闭嘴”,其实是一个学问。
此时,工资低得离谱使得王献冰闷闷不乐,他的工资甚至不够上网费。所以,1999年底,当清华大学深圳研究院设立的红军旗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挖”他时,面对着相当于他以前一年工资的月薪,他选择了跳槽。
“公司在深圳,我甚至没有买飞机票的钱,于是向朋友借了钱坐飞机,到了地方再报销,把钱还给朋友。”他说。
在那里,作为技术总监的他做完了西南证券飞虎证券交易网的整体安全解决方案,从这时起,他专攻网络安全领域,并一发而不可收拾。
“当时企业的气氛非常好,但一年过去了,市场开拓跟不上,接到的项目少,公司发展缓慢,我选择了走人。”
第二份职业仍然是网络安全,冲着一批很快要上的安全项目,王献冰来到了华诚集团下属的一家广州公司,承担了包括广东省公安系统、广州移动和南方证券等项目,但没过多久,他再次因为管理问题而离开了。
因为在网络上的名气越来越大,他的离职也引起了相当多的人的关注。上海创源就盯住了他,老总亲自出马请他到上海工作。于是他又到了上海,职位仍然是技术总监。但他当时并不知道,创源当时要做的只是一个投机的买卖,是为了报批软件园的土地而进行的短期行为,再加上做杀毒软件前期投入大、市场运作不合理,公司没过多久就陷于瘫痪状态,无法施展才能的他只好选择了离开。
这时,网泰金安公司老总亲自跑到上海来找他,“到我哪里,技术总监的位置给你留着。”
于是,王献冰来到了中国IT之乡北京中关村。这家公司投资7000万元人民币,又在北京,在王献冰看来,它的运作应该正规并且合理。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作为一个技术人员,他的建议通常得不到批复,“技术总监”的职位形同虚设。中关村中小企业的管理弊病使得他“做人比做研发还累”。
王献冰在中国的南北奔波,来回折腾了两年,职位始终是技术总监,面临的问题要么是管理不善,要么就是企业另有心思。王献冰是一个纯技术人员,他想做的仅仅是实现一个梦想,做好网络安全,但他的疑问是,究竟还有没有尊重人才、尊重技术的国内企业?
“我对国内人办的企业真的是失望了,说一套、做一套,管理也不正规。”王献冰的心思,似乎正体现着众多中关村技术人员的心声。他们也许并不在乎钱,但他们需要一个可以表演的舞台。
“我不认为我缺钱,我老家是农村的,在郑州时,每月只有几百元工资,除了吃饭干不了别的,我也能熬过来。”于是,王献冰决定寻找外企。被太多的熟人教训过,外企是如何正规、如何尊重人才,这对他也是一个不小的诱惑。他在北京找了个住处住下来,开始整理思路,回想从郑州出走以后的一系列变迁。在沉积了足足有半年多的时间后,王献冰放了个风出去,他对朋友说:“我现在要找工作了,我这回只想进外企。”
名声在外,一批著名的国际安全企业KPMG、ISS、CA等闻风而动,通过各种渠道找到王献冰。经历了几次事业挫折的王献冰开始慎重起来,与企业打交道采取了谈判的态度。就在这时,朱明方找到了他。
“朱总找到了我,跟我谈话,希望我不要去外企。”王献冰说。
王献冰是一个爱国者,有着极强的民族感,互联网上多次针对国外进行的网上报复行动,也许不会和他直接有关,但所采用的工具,对国外网站、服务器漏洞分析,却有不少是源自他的手。能在国内企业呆下去时,王献冰不会选择进外企,进外企永远是给他人打工,于自己的民族产业,尤其是知识产权,没有任何帮助。但王献冰又害怕进国内企业,因为赌输太多次,再赌下去,连赌本也得输了。
朱明方是北京盖特佳信息安全技术有限公司总裁,盖特佳注入3000万元资本进行信息安全领域的市场拓展,正需要像王献冰这样的黑客界顶级高手助阵。朱明方求贤若渴,而王献冰又不敢轻易答应,虽然以前认识并且交流过,王献冰对朱明方感觉不错,觉得可信,但还是会犹豫。
“我还是来了。”现在,王献冰又一次选择了国内企业,成为盖特佳公司技术总监。
王献冰在盖特佳专业从事网络安全方面的工作,“我们有个产品叫‘网闸’,就是对网络进行隔离用的,它可以有效地避免黑客攻击内部网络,是我们自主开发的!”此时的他神采飞扬。
除此之外,王献冰还做安全服务工作,为大型用户进行网络安全评估以及解决方案。他依然是那句话,“钱只要能保证自己发展就行,其他的要回报社会。”当然,他仍然继续着他的黑客交流活动。“我的个人网站,谁要是能攻破,他已经很高明了。”王献冰笑着说,“我现在白天主要是做项目、跑客户、做管理,周末、晚上则进行针对网络安全技术的研究工作。”换句话说,王献冰晚上也许会穿上黑色的皮夹克,戴着一副墨镜,疯狂地守着电脑键盘敲字,然后他笑了,网络因此而改变。
中关村在线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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